雖不相見 問學雲端:澳科大社文所博士生網課記實

【引言】目前,新冠肺炎疫情雖在內部大有緩和,但外部輸入之形勢卻愈演愈烈。從一開始,我們就以問卷、電話等形式跟蹤觀察,掌握每一位老師和同學的狀況,確信大家在全面抗疫的大環境底下,雖然因隔離而孤獨,卻也因孤獨而安全。“林下有志士,苦學惜光陰”,春天原本就是讀書的好時節,我們的老師和同學毫不松懈,把教室從地面搬到雲端,以平和、堅定、積極的態度,利用網絡交流、問學。在大規模的疫情之下,每一處都是戰斗前線,踏實做好自己的事情,就是最好的戰斗姿態!

 

歷史學博士生的網課日常

文/盧嘉諾 19級歷史學博士

“大家晚上好!”這一句問候,是我們班每天晚上7點20分“雷打不動”的指定動作。每晚準點,班長都會在群內“吆喝一聲”,此時不論是嘴巴里是吃著飯,還是含著一口熱茶,都紛紛放下---哪怕是3分鐘前還穿著睡衣的,大家趕緊換上正裝,畢竟網課也是上課,不能有絲毫差別對待。眾人相繼在屏幕上敲上一句問候,社文所歷史學博士的課堂在網絡上繼續開課。

之所以需要上網課,也是顧及到大家健康、降低風險的周全辦法。由於疫情原因,春節以來各地的交通仍舊封閉,而我校又以內地生居多。在特區政府的指示下,校方決定暫停開放校園,並迅速組織師生培訓,改用網絡授課進行教學。既保證課業,又使得師生們能在安全的環境下交流。2月3日,在社文所老師們的協助下,同學與老師在線上交流,雙方都對大家有了基本認識,老師也向同學表達了新學期的期望,並根據討論的結果準備本次課程的課件。在各方的努力下,首節網課在2月21日正式開課,本階段的網課持續了4周時間。

本學期有5位2019級歷史學博士生先後跟隨四位名師學習,分別是李長莉老師(中國社會史)、張富強老師(晚清史)、曹天忠老師(民國史)、陳文源老師(澳門史)。每天晚上的課堂總是生動有趣,畢竟史學研究離不開“人”這個本體。

近一個月的課堂,同學們跟隨老師的引領,從晚清閉關鎖國談到招商引資,從辛亥革命談到祖國建業,從婦女地位談到瘟疫天災,從澳門開埠談到商業制度……抗疫在家一個多月的光陰沒有白費,每天晚上跟隨老師研習,都在刷新著大家對歷史的認識。雖然沒有百分百達到面對面交流的教學效果,但是無礙同學們對歷史學習的熱情。

張富強老師課堂--中國近代史課程

作為史學研究生,閱讀是頭等大事,無論是閱讀前人研究還是文獻資料,因為史學研究都沒辦法離開文獻。如果可能,每天最好抽點時間閱讀一下。為此,每位老師在上課前都為大家準備了必讀及選讀書單,供大家在家中閱讀。在四位老師的建議下,歷史班訂購了20本書籍作為本學期的教學用書。

老師教學用書

春節期間各地物流尚未完全恢復,書籍都是零零星星地從各地運來,今天送來幾本,後天又送來幾本。眼看快要開課了,班內同學群策群力,通過網絡途徑獲得電子掃描版,才能一解“思書之苦”。雖然各地的圖書館、檔案館因疫情關閉,但同時也開放了不少免費的數據庫,供研究者使用。在老師的指導下,同學們也通過這次機會逐漸熟悉各種數據庫與文獻搜索的技巧。

在代收點領取書籍快遞

一個月的網課期間,除了四位老師深入淺出的教學,瞭解各時段的歷史事件和各種歷史研究方法之外,總會發生一些趣事,而且似乎總是圍繞著“視頻網絡信號問題”發生的。這是一個不論是老師和同學都必須克服的困難,有同學說,這個月的網課,每天更像是與網絡卡頓做“鬥爭”。

是的,畢竟網課這件事,無論對學生還是老師都是一件新鮮事,同學們和老師們都需要不斷調整和嘗試,整個過程更像是大家一起共同學習。視頻聊天,過往主要用來跟親友聊天問好的工具而已,如今要對著這個“小窗口”講課、聽課,而且動輒就是兩三個小時,確實是一個挑戰。

在開課之前,需要挨個向老師、同學進行一對一測試,確保信號通暢、視頻語音清晰。因為視頻的流暢程度直接會影響老師上課的進度以及情緒,老師有可能因為一小段卡頓,忽然間“就不知道說到哪了”,非常影響上課質量,所以這一點至關重要。

為了確保視頻流暢程度,老師們可謂是操碎了心,除了隔三岔五問 “同學們都聽到了嗎”之外,這個問題也可以用物理距離來理解:為了視頻不卡頓、網絡信號更好,老師經常是移動自己的手機來測試,小到像張富強老師那樣從客廳挪窩到臥室,大到像曹天忠老師那樣從家裡挪窩到學校辦公室,老師們都盡心為學生提供最好的教學。

當然,同學們也在這段時間培養了不少默契,開課途中,只要遇到軟件問題導致“聽不見”,我們就會對攝像頭揮揮手,但常常老師說到正興奮的點上,會完全忽略我們。是的,老師試過連續說了3分鐘,我們一句都沒聽到!任憑我們五人在鏡頭前手舞足蹈、力竭聲嘶——就好像一個個流落荒島的人面對海平面上那艘經過的輪船,就那種使勁。

盧嘉諾上課時遇到網絡問題

之後,我們養成了當老師一問“大家有沒有問題”就全部退出的習慣——這也是跟上面那個問題相關的,因為軟件版本問題,只要大家按了一次靜音,再按回來的時候總會有部分同學聽不見,所以每次都要重新打開軟件一次,也就是說經常我們“重新開麥”的時候,其他人是聽不到的。一個月的網課下來,四位老師都被我們班的默契“嚇得愣一下”

(班長:或許我們要檢討一下,日後組織大家去報一個手語課程,進修自我。)

除了與網絡問題鬥爭外,大家感觸最深的,也許是更多地對現實生活的思考。常說所有的歷史都是當代史,很多時候,我們看歷史問題就像在看當今的問題一樣。研究社會史的李長莉老師在課上分享她研究瘟疫史、賑災史的經驗,讓同學們瞭解到歷史上中國的各種疫病防治及其對整個社會的影響和塑造。每個人在災難面前都是平等的,我們也更加深切地意識到自己身負的重任。作為歷史學人,老師們都表達了共同的想法:現在的我們正是記錄歷史的最好時機,因為我們既是歷史的研究者,也是歷史的見證者。歷史學人的其中一個重要職責,就是盡可能地記錄歷史原貌,由後人去評定短長,從中吸取教訓。只有不斷反思、審視過去所走過的彎路,才能夠為未來指明方向、為國家的發展做貢獻。

一個月的時間稍縱即逝,儘管這段時間一直在家中研習,但並沒有阻礙我們瞭解世界、探索世界的步伐。縱使我們與老師相隔千里,但透過小小視窗,使我們的心連在一起。

 

學海無邊 網上相見

2019級國際關係博士 黎敏菁

“各位網友大家好!”這句話不是發自網絡主播,而是來自澳科大社會和文化研究所2019級國際關係博士生課前的相互問候。在疫情防控期間,社文所師生為配合學校“停課不停學”的安排,開展了線上網絡教學。自2月中旬起,已有4個科目以網上講授的形式進行。

開課前夕,社文所以學科為單位建立微信群,為任課老師和同學打造了初步交流的平台,便於任課老師向同學發佈課程信息。對於本次疫情的特殊教學安排,林廣志所長指出,博士生應在老師的引導下主動鑽研,帶著問題上課,課後查閱文獻、閱讀專著,結合自己的研究專題進行思考。

為了網絡課程的順利開展,任課老師和同學們各盡所能。因為博士生人數較少,且博士生有更強的自主學習能力,就沒有採用大學的ZOOM平台。在授課平台的選擇上,老師和同學一起調試,從微信語音、QQ群聊到騰訊課堂、騰訊會議等,每個人的設備裡至少安裝了4個可用於上課的軟件。教授中西文化交流史的張先清老師每次提前5-10分鐘進入直播間,耐心和大家調試設備,並叮囑大家關閉攝像頭和麥克風,檢查網絡和電腦插口,確保課程的順利進行。

良好的課堂效果也有賴於老師們的精心準備。從課件製作、課堂氛圍的營造到課後的學習安排,老師們都無一遺漏。課件內容豐富詳實,圖文並茂,老師們的細心講解,突破了網絡授課的空間限制。

現代國際關係課件

中西文化交流史課件

擔心背景干擾同學視線,老師自製白色布充當背景板,營造了舒適整潔的直播空間

在課餘時間裡,中西文化比較課的馬建春老師將課程相關文章分享到微信群,讓同學們結合課程內容,在課後進一步閱讀思考。而其他大學的公開課,也成為了老師推薦給同學們在課後學習的重要參考資料。

馬老師將課程相關文章分享到微信

為了增加網絡授課的課堂氣氛,老師通過提問、討論等方式收集課堂反饋。講授現代國際關係的江時學老師說:“我要經常提問一下看不見圖像的同學,確認你們有認真聽課。”隨著第一輪網課的結束,老師已儼然適應了自己“網絡主播”的新身份,也精通了直播軟件的使用。

老師們在屏幕那端輸出知識,而屏幕另一端的同學們也克服了各種障礙參與到這種新的教學方式中。2019級國際關係的同學身處天南地北,時差、地域、網絡等的限制絲毫沒有影響同學們上課的熱情。身處紐約的丁同學早晨6點便坐在電腦前和國內的同學們同步開始了北京時間19點的課程;在山腳古城居住的同學也克服了網絡不佳的困難,準時出現在屏幕前。為了兼顧網絡承載能力和課堂氣氛,同學們輪流開啟攝像鏡頭與老師互動,其他同學也通過麥克風參與討論。每次課程結束,大家都會用截圖的方式合照留念,記錄這特殊而又珍貴的學習時光。

同學們合照留念

在第一階段的網絡授課過程中,老師們不約而同地叮囑大家:儘管現在的講授方式與面授相比有局限,但是希望同學們克服困難,在老師的帶領下進行自主學習。而同學們也在老師的指導下,按照老師的教學要求和自己的研究計劃,合理規劃自己的學習時間,有條不紊地充實自己。

猶記得網課開始時,屏幕裡那一張張久違而熟悉的臉,彼此問候,互道祝福。我們共同期盼著疫情結束,大家在校園裡相聚、並肩學習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