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邏輯和情理之間守護正義 ——方泉院長在法學院2023/2024學年迎新會上的致辭

尊敬的各位老師、各位來賓,親愛的法學院2023級新同學們,

 大家下午好!

 很高興和大家相聚在金秋九月的大潭山下。自疫情以來,這是學院第一次全線下的迎新會。在此,我代表澳門科技大學法學院向各位的到來表示熱烈歡迎,向新同學和你們的家人表示熱烈祝賀!

 各位入讀本院,包含了多重選擇。對於非本地的同學來說,首先是選擇了澳門,這座歷經四百年東西方文化交融的小城,今天仍是中國與世界交流的重要視窗和橋樑。這裡是背靠祖國、面向世界的絕佳位置,希望各位在澳門領略多元文化,拓展新的視野;二是選擇了澳門科技大學,這所特區回歸後成立的第一所綜合性大學,建校短短二十三年,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發展,希望各位在澳科大揮灑青春,相伴成長;三是選擇了澳科大創校學院之一的法學院,這所在法學教育領域不斷踐行“一國兩制”方針、致力培養跨域法律人才的年輕的法學院。希望各位在這裡學習法律知識、掌握法律技能、拓展跨域視野、培育法律人情懷。

 在這三重選擇中最核心的選擇應該是選擇了法學院。選擇法學院,意味著各位當中的很多人未來將成為職業法律人。成為怎樣的法律人和怎樣成為法律人是大家從現在開始必須要思考、回答並付諸行動的問題。當然,培養怎樣的法律人以及怎樣培養法律人同樣也是法學院一直要思考、回答並付諸行動的問題。

 法律人的培養和傳統中國社會的人才培養目標似乎大相徑庭。林語堂先生在《吾國與吾民》中曾說,“中國經典學派的目的,在於培育講情理的人”。他認為在這種教育範型下,“中國式的判斷往往有一個萬能公式:A是對的,B亦未嘗錯”,所以,講情理的人常常激怒講邏輯的人。而法律人往往被認為是最講邏輯或者只講邏輯、不講情理的。其實,這多少有些誤解。法律人當然要有理性、講邏輯,但這不是法律人的最終目的。

山西平遙古城縣衙二堂對面屋簷下懸掛着一幅寫有“天理國法人情”的匾額,意在提醒縣官斷案時既要依據法律,也要考慮國法之前有天理,國法之外有人情。這句話放在現代法治語境中當然需要重新定义和評價,但即使如此,從“徒法不足以自行”的角度依然有其現實合理性。實際上,各位在課堂上既會學習法條、學習邏輯推演的司法三段論,也會學到“經驗法則”“公序良俗”和“惡法非法”,即使是在貌似最兇猛的刑法課上你們也會學到“期待可能性”,意即法律不強人所難。

總之,法理本身就包含一部分情理,法律人就是要在規範和事實之間、在邏輯和情理之間守護正義。邏輯源於理性,情理有賴良知。在法律人的漫漫征途上,我們還會面對世界的風雲變幻,面對正在深度改變人類生產生活方式的數字時代、智能時代,因此,除了理性和良知,法律人還需要“千磨萬擊還堅勁,任爾東南西北風”的堅強意志和謀萬世而非一時、謀全局而非一域的勇氣擔當。

 各位同學,你們的人生已經開啟了新的階段,希望你們全情投入學習和生活,相信你們一定會在澳科大法學院收穫一段輕盈而滾燙的人生。

 最後,再次歡迎各位成為法學院的一員。祝願大家健康快樂、學有所成!也祝各位出席的老師和嘉賓生活幸福、萬事如意!

謝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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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泉院長寄語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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